马丁·斯科塞斯“可能理解不了我们最重要的东西”：《无间道》映后谈
黑白交间，迷踪英雄
2016第五届香港主题电影展由北京百老汇电影中心与合作单位共同举办，香港导演林岭东、杜琪峰联合策展，巡展于大连、济南、北京、上海、广州、沈阳、成都、武汉8个城市。
压轴大戏武汉站已于12月17日开幕，从此开始为期9天的13部精彩警匪电影展映，欢迎通过官方渠道及各大电商平台购票。
第五届香港主题电影展八城巡展的最后一站于今日下午（12月17日）在武汉百丽宫影城LUXE影院（壹方店）隆重开幕啦！
开幕当日，我们的两位重磅嘉宾刘伟强与刘浩良来到百丽宫现场，为我们带来了两场精彩的映后交流。
今天为大家整理发布的，是《无间道》映后的对谈、Q&A内容。关于影片拍摄的背景、灵感的来源以及刘伟强导演自己对这部影片及其外延的想法。
映后座谈
嘉宾 | 刘伟强、刘浩良
对谈 | 杨 洋、何 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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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时候香港电影环境比较差，刘德华有帮忙，他当时说要把自己的片酬放低，这个片才开拍了。
主持人：
今天参加会谈的还有一位本地嘉宾——武汉晚报资深记者何娅女士，大家欢迎！
14年过去了，这个片子（《无间道》）不管从创作还是剪辑，今天看来还是那么好看。刚才刘浩良导演看了一部分要出来群访的时候，感觉他都是很不想离开的样子，一直坚持看完曾志伟扫完饭那一段才离开。
这个片子当年出来的时候，正好是香港电影行业形势非常低迷的时候，是90年代末2000年初，当时称以5500万拿下了本地票房冠军的《无间道》是香港电影的救市之作！
其实它制作成本3000万，在当时也是一个很大的数字。而且这是刘伟强导演您自己做公司出来的第一个项目，压力肯定也很大，是不是可以简单地给我们介绍一下，当时的制作背景是怎样的？
其实在当时来说那个时候资金还算比较多，但是也不够。我就跟朋友说我想要拍一部片子，预算需要比较高一点。那个时候香港电影环境比较差，刘德华有帮忙，他当时说要把自己的片酬放低。
就是刘德华说了这一句，我们电影就开拍了。
刘浩良导演当年是在香港戏院看的吧？
刘浩良：
对。刚好入行了就有机会看首映。
主持人：
当时看完之后感觉怎么样？
刘浩良：
震撼啊！看完以后大家都疯了。而且那个首映大部分是行内的人。
主持人：
那年上映后香港就开始闹SARS，但在那样的环境下，这个片子出来以后上座率还是很高的。
刘浩良：对。
何娅当年您也是很资深的电影记者了。您还记得当时这个片子上映的时候，观众的反映是什么样的？
何娅：
刚才刘导说这个片子没有在国内上映过，其实这个片子在改了结局之后，还是在一些小地方少部分地进行了上映。我当时看了那个影碟，我当时的一个朋友也在看，当时我们在上大学，我们寝室的一个姑娘，也下载了这个片子，大家都在看。
刘浩良：
我想问一下那个版本的结尾是怎么样？
就是刘德华从那个电梯里面出来以后，就被拷走了。
刘伟强：
就是这个片子里坏人是要给警察抓的。《古惑仔》 当时也是有一个这样的结局的版本，就是每次陈浩南做完事之后就傻傻的去警察局，跟这个长官汇报，说搞定了一些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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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都放警察到坏人里面，没有什么新鲜感，我就想反过来说，有些时候有些事就是要反传统的。
主持人：我们这个影展选这部电影，其实也是想把卧底片作为一个大的、重要的类型，《无间道》虽然不是最早的卧底片，但是它有一个点很新，就是它是一个双向的设计。我们以前看的都是警察打入坏人里面做卧底，但是这个电影里也有坏人打入警察里面做卧底，这个也是您后来加入进去的这个设置，您是怎么想到这个的？
刘伟强：
我自己也拍过类似的，我告诉他们要是这样拍的，每次都放警察到坏人里面，没有什么新鲜感，我就想反过来说，他们说可以啊。有些时候有些事就是要反传统的，我们要反过来玩，他们也觉得这样可以，但那个时候是挺冒险的。反正我们就拼拼吧。
主持人：
你们除了剧作上是一个突破，《无间道》还有很多新的东西，比如说上天台谈判，之后很多导演也开始在天台上拍戏，比如说天台上面谈恋爱吧，这个您是怎么想到的呢？
刘伟强：
可能就是顽皮吧，因为我以前看到的卧底都是在什么地下车库，地牢，黑黑的，很苦的，没有吃的。后来我就说上天台拍，又不是不能见光，于是就这样去拍了，好看不好看？
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，我拍这个戏很苦的，当时不知道怎么拍，我想来想去应该怎么拍刘德华出来，想了很久，怎么让刘德华华丽地出来。然后上到天台等了很久想了很久， 看到镜子的镜面反来反去，最后就用这个方面拍了。那次就是凭一个感觉吧，每次刘德华来了以后，就看我，我说：怎么样，感觉出来了没？他们就是用很多的方法，突然间有一个镜头，就是梁朝伟的一个微笑，这个眼神，我说OK吧，这个就开始吧。
我看过麦兆辉的一个采访，说当时拍这个电影成本很大，压力非常大，您跟他开玩笑说：不如我们拿这个钱找几个漂亮的女孩，穿得很少，拍一部搞笑片就好了。然后麦导演说以您的为人，觉得您是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。
刘伟强：
什么？！那个是王晶不是我。（笑）
何娅：
我想了解一下，当时因为香港整个影视很低迷，一个四五千万的投资是很有压力的，您当时怎么下决心的，我很想知道您是怎么特别有勇气把警匪拍出一个新的天地？
刘伟强：
我当时也是打工的，在刘德华公司打工，薪水也很高，但是因为刘德华是老板，你就不能在现场骂他吧，所以我离开自己组一个公司。但是那个时候自己也很困难，我记得当时弄这个办公室在观塘，当时那是一个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地方。
何娅：
工业区，就是有很多的工厂。
刘伟强：
就是没有人去的、租金很便宜的一个地方。他们说你在沙漠搞了一个公司，你们明白了什么意思吧，就是没有钱的。我记得那个时候没有钱租车，就找四个道具师傅，每天弄这个工作室，每天从8点弄到12点，我一个月就在这个厂房里面，不停的和那个道具师傅弄这个那个，这个想起来也很辛苦的。
拍得也很辛苦的，因为在开机之前，我还没有想起来怎么拍，看剧本以前的时候，我自己关起来在一个房间里，因为他们写了剧本，然后每一页每一页的想，怎么去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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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小就很喜欢摄影，从小就很厉害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可能是上天给了我这个东西。
主持人：
除了导演身份之外，刘伟强还是一个很出色的摄影师，我们这次展映的《龙虎风云》就是由他做摄影的，听说你现在拍电影也常常自己掌机，导演和摄影师这两个身份您更喜欢哪一个？
刘伟强：
拍得不好的就说是摄影师拍的，拍得好的就是我拍的（笑）。从小就很喜欢摄影，从小就很厉害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可能是上天给了我这个东西。说不能放弃啊，到现在还是自己去摄影，有时候在片场跟摄影说把机器给我，手停不下来，我自己来拍。
这个其实很好玩的，很简单的，你拍一个电影，就是把他们编剧的文字，转换成画面，就是他们用的笔，你用摄像机。很多东西不用去研究，因为他们当导演，你懂不懂，你告诉我这个镜头多少个，我当时也是跟他们说，其实很多的导演也不懂摄影，但是我懂，所以拍出来的东西会好一点。
主持人：
你拍出来的风格有什么不同吗？
刘伟强：
我是散打风格的，我没有什么风格，但是什么都会。对影片类型也不同，就像拍古装道具的时候，你需要知道后期如何处理那些镜头，所以你看出来的东西很是不同的。
那刘浩良导演，也是除了导演之外，做编剧做了很多年，像《见龙卸甲》，《枪王之王》等等，武打，警匪剧也是很多的，所以两位电影作品也是很多的，观众也很喜欢，那对于你们自己来说，这种类型电影到底是什么吸引你们呢？
有些观众没有看过。
我要听。（笑）
刘浩良：
就是一个简单的故事，我曾经在美国做记者的时候，有一个美国的人问我：香港是不是很乱？我就莫名其妙。因为那个时候就是警匪、黑帮、贼，对于这种故事、这种类型电影，我们从小到大都在看，而且最容易制作人物的冲突，电影就是爱恨的冲突嘛，这就是我们常常拿来去讲的故事。
刘伟强导演，您第一部拍《古惑仔》的那个时候，是不是也有在向黑社会拿资料？
刘伟强：
不是的，但我们那个时候是真的很多黑社会在剧组里面。
主持人：
真的吗？
真的。那个时候黑社会在香港怎么说呢，还是真的很多。那个时候可能你是，他也是的，你就跟他问知道其中的一点点。有朋友的爸爸是警察你就可以去问，所以我的生活对黑跟白的了解就是那个时候出来的。所以拍出来的时候，也可能知道他们的心态，当时香港就是那样的情况，所以比一般人的好一点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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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就是拍给所有人看的。做大导演，拍电影就是要为了很多人。
《无间道》2002年拍的，到2003年的时候，大陆跟香港那边签了CEPA协议，香港跟内地就可以拍一些电影的合作，香港的人可以到内地进行拍电影，内地的也可以到香港去拍电影。刘伟强导演也开始尝试走进内地的电影市场创作。
刘伟强：
我比较早，我1992年就在北京拍了。
您怎么看，之前在香港做电影，然后到之后跟大陆合拍，创作阶段之间有什么不同？
我们从小看的其他人拍的电影其实都是拍给所有人看的。
而且《无间道》这部片子是被好莱坞大导演翻拍了的。
刘伟强：
对，你当一个大导演，你拍的东西是让很多人去看的。现在我们的观众很多，因此我们现在也要学习，虽然已经拍了很多合拍的电影，今天还要学这个东西。
主持人：
刘浩良导演您怎么看，您也跟很多内地的电影公司在合作，对于近两年的北上合拍的大制作和香港本土的小制作电影，您怎么看的？
刘浩良：
刘伟强先生是我们的大领导，是我们的会长，他讲话我们也在听，他也在学习，我当然也会在学习。所以我都非常的同意他的观点。
主持人：新人导演现在拍电影遇到的融资、政治、地理环境和从前都不同了。
从前我们在北京的时候，很多年前有很多的名词我们也不懂，他们说“打眼”，我也不懂什么意思。刘浩良你都住在北京5年了的，知道“打眼”是什么意思吗？
何娅：很显眼很亮眼的意思。
其实很多东西要听他们年轻人的，我觉得我们香港电影人跟大陆电影人，要常常坐在一起来交流。我们迟点有一个年会，1月8号，会一起来交流。我们现在还面对很多的困难，比如今年我们的票房不是很好，是什么问题，对于华语电影，我们为什么不拍得不好了，要讨论这些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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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和内地电影人一起，把电影行业的风气搞好。
何娅：刚才谈到了香港导演跟内地合拍的方式，这个合拍也扩大了香港导演的范围，比如说陈可辛导演拍了《中国合伙人》，非常内地的一个故事。包括《毒战》也是关于内地的一个故事，给香港的导演也提供了一个机会，给内地的导演也提供了一个机会。比如说您最近的《建军大业》这个电影，能跟大家分享一下吗？
刘伟强：
因为这个历史典故，以前我还真不知道不了解，然后我要去学习，我看了很多书。其实我平常也不看书的，不太爱看书。我就去井冈山去看了，去了南昌，去了很多地方去了解。现在还不能说太多，你们等它出来你们看吧，我觉得会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，明年八月一日，你们记住啊。
你们提到这个新导演要向前辈学习，刘浩良是新导演，刘伟强导演您是前辈，一出来就是很大佬的感觉。说到这个传承的东西，因为毕竟他们跟您现在出来拍摄的这个环境都不同，您觉得香港电影的精髓，香港独树一帜的、电影人很优秀的传统，怎么样才能够保持下去，适应市场的同时又能够保持下去。您对于新人里说，您有一个怎样的期许或者是建议？
我觉得努力去拍就好了，你多拍一点就有经验了，名气大就有权利了，就可以控制很多的东西。因为我们现在很多的东西，我还是觉得香港跟中国拍摄的很多情况不太一样，还没有弄的很清楚。工作人员也是有一些参差，不够好的，好像摄影、灯光他们还是水准不一样。
我现在很努力地去把自己整个公司搞好一点，所以我为什么说香港没有这个训练电影工作人员的学校，将来在中国我想搞这样的公司。因为拍好的电影，无论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，不仅要专业。我常常很不喜欢，在有些片场 工作人员穿的一塌糊涂，又没有礼貌，在我的电影片场里面是没有的。我要把这个传承出去，不管你是拍电影还是把这个风气推出去，我们拍电影还是要有文化的，你不能结结巴巴或者说脏话的，哦，只有导演可以说（笑）。所以这个风气一定要搞好，所以希望我们也会跟中国电影人谈这个东西，我们很想搞这个，很想把这个风气搞好。
观众提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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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无间道》是香港第一部找交响乐团，用100个人去做音乐的电影。再回首，也不会更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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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无间道》这个电影看了这么多年，我们也是在电脑前面看这个电影的，现在能够看到这么大银幕的真的很感动。我们刚才在讨论，我们以为放片子的时候您会休息，但是您也真的一起看下来了，我们非常的感动。
这部作品是您非常重要的一个结晶，您现在回过头来再看，您能不能给我们分享一下，有没有想过，当时有什么部分可以做得更好一点？
刘伟强：
没有。
（全场鼓掌）
我告诉你为什么说没有。这是我们花了很大的努力去拍去完成的东西，到今晚上你们看这个画面，可能有一点不好。因为本来是一个很好的底片，因为现在它转过来的数码转可能会损失了一些当年的质感。在我们十多年前来看的时候，好看的不得了。我自己来说的，我们用最大的努力去弄这个音响，这个版本还能听出80%，您看这个音乐高低音的，我们整体是花了很大的努力，做了很多的预算跟钱。你看这个是香港第一部找交响乐团用100个人去做音乐的电影。
所以我觉得我们真的每一个人，包括演员刘德华、梁朝伟、曾志伟，黄秋生用了很大的努力去拍的。那个时候我就说如果这个电影拍不好，每个人都要出去另找工作了。现在都这么好了，你还能说什么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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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晶和王家卫都是我的朋友，我也想在商业和艺术间找到平衡。
嘉宾：
刘伟强导演您好，我特别的激动。因为我05年的时候，有两件事很重要，第一个就是看了《无间道》。
为什么这么晚才看？（笑）
嘉宾：
因为那个时候我刚上高中，看了《无间道》有了自己的偶像，我觉得它的内容是非常有内涵的，我也愿意去支持他们。我觉得好的影片就应该让更多人的去知道它，但是出现了一个很不好的情况，就是商业性的影片现在有很多，比如说现在的一些3D、4D啊，就是它为了迎合市场，更加的注重一些噱头。您怎么看待这种情况？
刘伟强：
从第一天开始，我当导演开始就只有两个路可以选，第一个路就是拍文艺电影，简单稳妥一点，还有一条路就是拍商业电影。我有两个朋友，一个是王晶，一个是王家卫。其实我们都是好朋友，王晶他是第一个找我当摄影师的人，他很商业对吧，而王家卫的电影早期都是我做摄影师。我就真的在想能不能把艺术跟商业结合在一起，所以你看我的作品就有艺术跟商业的气息（笑）真的我研究了很多年。
这个也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，艺术电影看的不多，商业电影看的很多，商业电影的剧本我不写，但是我平常就常常问自己艺术是什么。艺术是很缥缈的东西，我就用我的方法，虽然主要是拍摄影片，但我的剧本最终弄的好一点，我的美术功弄好一点，我的艺术也就弄好了一点。 要找到平衡不容易，多亏王晶跟王家卫常常在我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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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东西不要想太多，先开始拍。
嘉宾：
您好，刘伟强导演。首先很高兴今天能够见到您，我也是现在从事我们这个导演工作。
刘伟强：你做什么？
嘉宾：
我也做导演编剧这一块，您年轻时候也遇到这样的一个困惑，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拿到很大的一个投资，当一个项目我们成立以后，当我们想实现更好的时候，怎么样去做一个取舍。可能您说的音乐、导演好一点，但是我们都想好的时候，又有一些局限性，我们又想把这个片子做的更好一点，您这个方面有没有一些好的建议？
刘伟强：
你有没有看我的电影？《古惑仔》看了没有？
嘉宾：
看了。
嘉宾：
好，我再问一个问题，您刚才说拍天台那场戏，就是让他们慢慢演的时候才知道怎么拍这场戏。就是有的时候演员拍的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，有的时候您拍了几十场结果就是没有自己想要的那种，你怎么确实这个是自己想要的那种？
你拍出来的东西不好，你就要记住去拍镜头最好的，其实不好的，这个想法不好，但是这个想法很重要的。但是我又拿最好最好的东西，逼他们去拍。你作为一个导演，你前天就要想通怎么去拍，多花一些精力去拍这个不好的，慢慢的它就拍成你想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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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喜欢一个东西，就要想方设法去做。
嘉宾：
两位导演您好，我作为一个传媒行业的学生，我真的觉得传媒行业就是在这几年如日发展，身边有很多对电影非常热爱的朋友，包括我也非常崇拜你们两位和王家卫导演的，却觉得自己跟这个行业遥不可及。自己也很矛盾，感觉自己该不该去做这个了？
刘伟强：什么矛盾呢，想做就做。
嘉宾：
就是平台跟资源总是少数，有运气的成分含在。就是总是感觉遥不可及的。
刘伟强：
肯定要做啊，肯定有方法的。第一个你要面对很苦的情况，我最苦的时候，就是当编剧没有剧本写，我就跑过去当特约演员，我第一个跟警匪片有关的，就是当一个路人甲，如果你是喜欢这个事情的话，你就想方法去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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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宾：
尊敬的刘导，我是80后，我是看您的电影长大的，所以想请教您，怎么样让公益电影跟您的电影一样能够有更大的影响力？
刘伟强：
您看看泰国公益，泰国的很好看，我看了几个以后，我自己都想哭，泰国他们真的拍的很好，但是他们的故事很好。我还记得一个故事，就是一个小孩要去偷东西，然后这个老板，每天给他一个面条，然后其实他很聪明，然后这个老板生病了去医院，然后有很多的钱。但是他的女儿却没有给他钱，结果是这个小孩给了钱。这个故事很感人的，其实泰国的电影这方面拍得也是很好的。
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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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无间道风云》如果按照我们的剧本拍可能更好，但是他们可能理解不了我们最重要的东西。
嘉宾：
刘导您好，因为我也是看着您的电影长大的，无间道在我的心中是一个神作。一直到现在都是排名前三。
刘伟强：第一个是谁啊？
嘉宾：
第一个是《泰坦尼克号》、第二个是《大话西游》。我特意看了《无间道风云》，不管是在技术上还是在演技上，都觉得没有《无间道》的感觉。我想听你说一下，您自己看了《无间道风云》以后，您对它的评价？
马丁斯科塞斯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电影拍的，他从来没有拿奖的，但是他拍了我这个他拿了奖。我也觉得开心，为什么我开心，因为别的导演没有我拍得好，他们如果按照我们的剧本拍可能更好，但是他们可能理解不了我们最重要的东西。
我总是想说不要再说《无间道》，我告诉自己，不要再想《无间道》太多，我要忘记这个东西，因为我还要拍摄新的东西，我不能每天说《无间道》很厉害，因为越是好的东西，你越要忘记它。
我来之前其实没有想到这么多的东西要跟大家说的，但是刚刚走这个红地毯的时候，听到《无间道》的背景音乐，感觉15年前的感觉都回来了。尤其是这个剪辑等等，所以对于我来说，《无间道》是一样很神奇的东西，我觉得它不仅仅是一个电影这么简单，不知道怎么形容，但是 它很神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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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宾：
导演您好！我就想请您解答我一个困惑多时的问题，《澳门风云3》到底是您拍的，还是王晶拍的？
您说好就是我拍的，不好就是王晶拍。（笑）
嘉宾：
好，我知道了。谢谢。
刘伟强：
其实也很好看的。我觉得挺好的。
嘉宾：
最后，我想问一下刘伟强导演，作为导演，您是怎么评价你自己的？
（站起来）高，大，上！（笑）
其实，在很多人眼中，我是一个暴君，一个很麻烦的人。但是有时候我是一个很小孩的人，你给我一个糖我就很开心的。有时候我很开心，有时候我也很伤感。就是……我也不知道，你们说吧。
主持人：
好，今天的座谈就到这里。那就明年8月份，我们期待高大上的导演拍的高大上的电影《建军大业》，期待大家的观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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